唐代宗广德元年(763年),吐蕃入寇,兵至长安城外的便桥。当时代宗皇帝避难到了陕州(河南陕县),满朝文武四出藏匿,六军逃散。唯有裴諝带上考功南曹的印鉴徒步奔赴皇帝行营。庸代宗感叹地说:“疾风知劲草,裴諝果然大堪信任。” 并准备提升他为御史中丞,由于宰相元载的阻挠,拜为河东租庸,盐铁使。
永泰元年(765年)春天,关中大旱,斗米值千钱。裴諝入朝奏事,唐代亲一见面就问他全年的收支情况,利润有儿成?裴諝迟迟未予回答。唐代宗又问,裴諝说:“我正在想问题。”问说;“想什么?”答道:“臣自河东至京师,三百里之内,所经之处禾稼全部未能种上,农民们愁苦忧伤,束手无策。本以为陛下体念天下百姓,见臣后必定首先问老百姓的疾苦,哪曾料到却是关心臣为陛下营利几何。孟子说过:‘治国者,仁义而已,何以利为?’所以我未敢马上回答陛下。”唐代宗深为感动,说:“若非你讲,我听不到这样的忠谠之言。”于是改任裴諝为左司郎中,并多次征询他关于政事的意见。由于元载的忌恨,裴諝不久又外调虔州(江西赣县)刺史,历饶(江西鄱阳)、庐(安徽合肥)、亳(安徽亳县)三州刺史,才内稠右金吾将军。
唐德宗即位之初,以刑名治天下,满朝文武无不凝神屏息,唯恐越雷池一步,招来灾祸。当时,唐代宗的丧事行将结束,而禁屠杀的命令尚未撤消,尚父郭子仪的家奴却在家宰羊。裴諝依例立即向德宗举报。唐德宗由此认为裴諝不畏强权,对他很有好感。有人不以为然,责问裴諝说:“尚父有功干社稷,难道你连一点小过也不肯庇护他?”裴諝笑道:“这里的奥秘你就不懂了。尚父功高位尊,隆盛无比,新天子初即位,一定以为党附他的人很多,对他心存疑忌。如今他有小错我即举发,恰好证明了尚父并不恃权仗势。这样做,对上我们尽了为臣之道,对下则维护了大臣的安全。这何乐而不为呢?”问者自愧不如。
唐德宗为了使民间冤抑上达天听,特地在朝堂之上设置了一个三司合议机构,审决民间狱讼。于是每天朝堂前面,人情汹汹,凡有争辩不服者就来击登闻鼓,应接不暇。裴諝认为这项措施不妥,上奏说:“设置谏鼓、谤木之类,原本是为了洗雪沉冤、延纳直言,如今诡谲狡猾之徒随随便便就来惊动皇帝。所争不过一些细微小事。这样下去,还要各级官吏干什么?”唐德宗采纳了他的意见,各类案件又复归于有关机构处理。裴諝考虑到各级执法官员往往舞文弄法,凭一己好恶恩怨,任意轻重量刑定罪,于是就编写了《狱官箴》献上,以起讽劝警戒之用。
新唐书和旧唐书都有《裴谞传》。
本页内容整理自网络(或由匿名网友上传),原作者已无法考证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。本站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,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