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此诗属地,学术界尚有争议。郭沫若在《李白与杜甫》中指出,此诗“向来不大为专家们所注意,其实在了解李白的生活上是具有关键性的作品”,并说“当涂县东六十里的横望山,即石门所在之处”。自郭老提出这个问题后,不少专家就“石门旧居”时地提出考证。安旗认为:“关于题中石门一地,王琦题解谓为当涂县东六十里横望山陶弘景栖迟炼丹处遗迹之一,可从。”(《李白研究》)刘华云认为:“李白所归的真正的‘石门旧居’,不大可能是高凤石门山幽居,只能是嵩山山居或颖阳山居。”(《试论李白〈下途归石门旧居〉诗》)李从军认为“李白要归的‘石门’乃是越地青田县的石门山”,“写作地点在江东茅山”(《李白考异录》)。
关于赠别对象,也是多种说法:第一说认为赠别对象是吴筠(郭沫若等),第二说认为是元丹丘(胥树人、安旗、李从军等),第三说则认为“非是其人”(郁贤皓)。持一二两说之依据,认为诗中“云物共倾三月酒,岁时同饯五侯门。”句之内涵,是舍吴筠、元丹丘莫属的,因这二人曾同李白在朝做官,在时间和友谊上都能挂上号。均可作为一家之言。
此诗开篇云:“吴山高、越山青,握手无言伤别情。将欲辞君挂帆去,离魂不散烟郊村。”结尾云:“挹君去、长相思,云游雨散从此辞。欲知怅别心易苦,向暮春风杨柳丝。”可谓感人至深,然则别人之义却不见于题目。郭沫若先生曾褒扬李白性格中天真脱俗的一面,批评其看重功名的一面,而最后落脚在对李白临终那年写的《下途归石门旧居》一诗的诠释上。他对这首向来不受重视的诗评价极高,视之为李白的觉醒之作和一生的总结,说它表明“李白从农民脚踏实地的生活中看出了人生的正路”,从而向“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的整个市侩社会”“诀别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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